黎何

而我只是过路人。

欧美和港娱,水浒和一些张涵予段奕宏,墙头锤基铁虫,皮哦哎肖根FR,拔杯毒埃TH(MIB),复问白夜,港影,吃的挺杂。春光乍泄是挚爱()

年轻人不适合学伦理学「1」

–代发。
–《别让我走》AU,与原作设定有出入。
–有说不清的雷点,本章暂时还没有出现。

   年轻人不适合学习伦理学,因为人的行为是伦理学的前提与题材,伦理学的目的不是知识而是行为,而青年人缺少经验,又常常被感情左右,所以伦理学作为只能为运用的目的而追求的实践的学问,对于青年人是没有价值的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——亚里士多德

   你,关宏峰,坐在候监室里。隔着玻璃,周巡那张脸看得清清楚楚。你盯着他——呆滞无神的眼睛、暗沉的皮肤和干裂的嘴唇让你不由得联系起当年办案通宵后的场景,然而他早就不是你的支队长助理了。
   他的眼睛散着光,你大可以为他是在看你,或者你后面那盏LED灯。但是你并没有这么想,你希望他能说上一句话,或者更简单的,看你一眼,哪怕只是一瞥。但是他没有。
   待了一会儿,你看了一眼表,觉得必须说些什么,来缓解这尴尬的气氛,于是你拿起了边上的电话——
  “第六年了。”
   他朝你微微颔首。
  “再见。”
  “再见。”
   你起身走出候监室。旁边的人们仍在用来时诧异的眼光看着你,仿佛受害人看望被害人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。直到你回到家里,才后知后觉地想到——原来你之前计划好跟他说的,居然一句也没有说出口。
       

  你,关宏宇,伴着宿醉带来的头痛醒来,强撑着从床上跳下去给自己泡了一杯柠檬水。清早的突尼斯城雾气氤氲,你打开窗,地中海的潮气扑面而来。
    即使在这里已经隐姓埋名生活了六年,你仍然时不时对这里产生一种异乡人特有的疏离之感。有时候你会想,大概是因为你在那个地方待过太长时间吧。虽然你自己没有记忆,但你身边的人都告诉你:你出生在那里,近四十年都没有离开过,直到他们把你接走。
    他们。
   说起他们,你脑海中第一个浮现出的形象,是一个穿着白大褂、一丝不苟的女人。她叫高亚楠,在那个黑夜里,告诉你出去的路该怎么走。后来看新闻说,她死了;再后来,又有人把他们的猜测告诉你:她好像是爱你,要不然怎么会为你而死。你那时对“爱”这个字的理解,仅限于那个地方日复一日的做‖爱,于是便胡乱应承着他们的话。直到近几年,在无数次带着偏头痛回到在这里的公寓之后,你才似乎明白一些。
        紧接着便是周巡。他陪你度过了逃亡最初几个月,然后在一个晚上,消失了在你的生命里。在你的记忆中,他的面庞总是藏在一团烟雾中。尽管他常常与你并肩同行,但你看他,和现在眺望远处码头的感觉却没什么两样。
        以你现在的经验回想起来,他们都为你做出了一定的牺牲。你是克隆人,或者说,是一个行走的器官容器,似乎从你出生开始,你就知道:你的使命便是这个。你身体强壮,懂一点知识,记忆和时空好像从来无法对号入座,直到六年前,高亚楠说你即将死去,问你要不要活着。你问她死是什么,她说,就是你的一切都消失了。
        包括快乐吗?你问道。
        她说是的。你回答说无所谓,因为快乐无非是做‖爱时的刺激而已。她皱了皱眉,让你再想想。那天晚上,你做了一个梦,梦见有个人给你注射了一点什么东西,然后你的身体变得僵直,意识逐渐模糊,你感到恐惧不断侵入到你的肉体,你想发抖,但根本无法动弹。那或许是你人生当中最难受的时刻,比每次献血和检查还难受。第二天你又问她,你如果走了,以后要不要献血和检查了,她回答说再也不用了。你想,既然不用干这个了,那更恐怖的事情便也不用经历了。
        于是你同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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