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何

而我只是过路人。

欧美和港娱,水浒和一些张涵予段奕宏,墙头锤基铁虫,皮哦哎肖根FR,拔杯毒埃TH(MIB),复问白夜,港影,吃的挺杂。春光乍泄是挚爱()

【宋吴衍生】|闷三儿X薛冬 《不搭》1~2

#私设闷三儿三十出头。


1.


天色不早,薛冬从贴满小广告的单元门里走出来,挣了挣衣角,从手袋里掏出车钥匙。车锁应声弹开,在离车子几步远的地方,薛冬看见车门上张牙舞爪的划痕。再走近看,四个轱辘三个都让放了气儿。叹了口气儿,掏出手机给保险公司打电话,然后抬头环视一圈,四下无人,路灯已经亮了,昏暗的光源下有初夏的蚊蝇聒噪着。但主要是,没有摄像头。


这种情况没法追责,只能当是吃了哑巴亏,不过好在是上了全险,有保险公司处理。


“几天能去取车?”笔尾点了点垫板,薛冬开口问。戴着员工鸭舌帽的男孩儿像新来的,支支吾吾:“大概要两周,最近活儿太多了。”薛冬隐约记得合同里保险公司画的饼:“你们承诺过重新喷漆是需要三到四个工作日。怎么真出了事儿就没办法兑现了?”


“不是,薛先生,您也看到这情况了,这车都花成这样了……”男孩看得出这是位苛刻的客户,声音渐小。薛冬张口还想再说什么,最后还是作罢,签了字儿,让保险公司把车拖走了。


薛冬抬腕瞧了眼时间,回事务所是赶不上了,只能从老城区复杂的巷弄里走出去,到大路上打车回家。他很少来老城区,对这儿还不熟悉,这回来是为了上门了解委托人的信息。打上回被发小买凶杀人之后,薛冬开始偶尔接一两个小案子,无偿的法律援助,也学着开始交朋友了,真正的那种。


快走到巷口的时候薛冬注意到前边儿有三五个人,像在等人。他有心想避,转身走时听到杂乱脚步在身后响起就知道要栽,边跑边拿手机胡乱摁110,电话拨出去之前被扯着后领掼到一旁的墙上。


薛冬被搡到没有路灯的死胡同里,声音有点抖:“咱们之间有误会吧?要不,你们要钱吗?要多少?前面有取款机,我带你们去取。”


对方几个人没什么和他交流的欲望,上手就揍,拳打脚踢下薛冬都没法睁眼看清其中谁的面貌特征。薛冬还不了手,只能蜷着,受疼受到最后神智都不那么清醒。有人拍他的脸,隐约听见对方撂下句话:金爷说,以后不是你的事儿,就少管。


2.

闷三儿叼着烟,手里拎着麻小烤串儿回家。抽完最后一口烟,正往下水道里弹烟头的时候,瞧见旁边胡同里躺着个人。


那人西装革履的,手机钱包散一地,看样是挨了顿揍,意识也不太清醒。闷三儿蹲下来看,笑了。


算是……熟人。


闷三儿捏着薛冬的下颌看那张挂了彩的脸,嘴角破了,颧骨青肿。再看西装也蹭出几个口子了,黑色西裤上灰尘明显,净是鞋印子。闷三儿试着摇他几下,还真把人摇醒了。他问他,还能走吗?


薛冬努力想辨认眼前这个男人,尝试着用胳膊撑起身子来无果,胳膊上没劲儿,只能摇了摇头。


闷三儿上手捏了捏,说甭折腾了,应该是脱臼了,先跟我回家吧,给你接上。薛冬还是摇头,费劲半天从嗓子里干哑地扯出一句打120。出息。闷三儿站起身来,我能卖了你是怎么着?没我你死这儿都没人管。


最后薛冬是被闷三儿扛回去的,上药的时候肚子上一片黑青。再后来说起这事儿,薛冬总说那不是让人揍的,得是在闷三儿肩上硌出来的。


把人安置到沙发上躺着,云南白药碘伏酒精的往茶几上摆了一排。薛冬闭着眼,汗珠子挂了满额,只在闷三儿摆弄他胳膊的时候哼出点鼻音来。闷三儿扶着他肩帮他接上胳膊时候才出声儿喊疼,人也给疼清醒了点。


试试,看胳膊能动了吗?闷三儿叼了支烟,从茶几上摸了火机点上,另手拾起云南白药喷雾罐子摇了摇。薛冬扶着肩膀试着活动两下,疼,但能动。意识回笼后抬眼去看,认出来闷三儿后愣了两秒又把眼睛闭上,觉着今天真是出门没看黄历。


薛冬认识这男人,虽然不知道叫什么,但看脸能对的上号儿,前几天在酒吧里遇上的。如果有的选,他宁可还回那巷子里躺着。


能动了?别愣着,脱啊,等着给你喷药呢。男人咬着烟含混开口,见薛冬不动,笑了声:又不是没看过,这会儿学大姑娘不好意思有点晚了吧? 说罢探手就去解他衬衫扣子,薛冬朝后躲,没躲开,只好把人推开说我自己解。


胸前后背青一块紫一块的,好在都是皮外伤,也没伤口。薛冬趴沙发上显得乖顺老实,和那天晚上牙尖嘴利嚷着要报警的大律师几乎不是一个人,有意思。


闷三儿在手心里涂了药膏捂热乎了,再用掌根把红肿淤血的地儿揉开,惹得薛冬嘶声不断的。最后又喷了层沁着凉意的云南白药,闷三儿才把撩起来的衬衫放下来:诶,你这招惹谁了?怎么胳膊都让人卸了。


跟你有关系吗。薛冬头也没回,觉得跟这种人没必要好声好气儿。


哟,合着是我多管闲事?闷三儿挑眉,手疾眼快握上了薛冬一侧肩膀。 得,那我再给您卸下来。


他这次让人堵了确实事出有因。做他们这一行的,总能交到很多……说朋友可能谈不上,只能算是建立在利益关系上的人脉。而同时也会树立一些敌人。揍他的那群混子留了话,他心里就明白了。是前段时间一个案子,他把津港一个叫金山的地头蛇给弄进去了,判了两年多。开庭之前金山那边有人过来打点,这种案子一般钱塞到位,最后总能不了了之。谁知道薛冬油盐不进,还留了对方行贿的录音,庭上当众放了,让金山落了个二罪并罚。


审判那天金山一直带笑盯着他看,盯得薛冬心里发毛,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来收拾他了。


闷三儿一拍大腿,操,合着就是你把金山弄进去的?能耐啊大律师,这案子都接,要钱不要命了?


这种地头蛇…… 薛冬皱着眉,语气不屑,也没觉得有多严重。不是已经进去了吗?你和他很熟?


地头蛇?闷三儿笑,说那不熟,我是良民。不过这种人,你能把他弄进去,他就有法子再出来。以后你大律师还是少往小路上走的好。


不劳你费心。薛冬的目光在屋子里摸索着,闷三儿顺着他目光看,然后探手把薛冬那碎了屏的手机递给他,稍微抬了下巴示意,还有你那包在茶几底下呢。


拿了手机轻声道了谢,薛冬检查了下,手机开不了机了,钱包里现金已经没了,好在包里各种U盘文件都在。想起来什么似的,薛冬问他,今天谢谢了,怎么称呼?


怎么称呼,上回你叫我什么来着?混蛋还是王八蛋?闷三儿正收拾桌上那一堆外用药,潦草地扒拉进一个透明药箱里了事,然后正色。他们都叫我闷三儿,你要乐意,叫我一声三哥得了。


薛冬点了点头,但没开口叫他,只冲他伸出手,说我叫薛冬。


闷三儿觉得薛冬这样儿有点装模作样,但又觉着有趣,于是啪地握上那只手:幸会,薛大律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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