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何

而我只是过路人。

欧美和港娱,水浒和一些张涵予段奕宏,墙头锤基铁虫,皮哦哎肖根FR,拔杯毒埃TH(MIB),复问白夜,港影,吃的挺杂。春光乍泄是挚爱()

【宋吴衍生】| 闷三儿X薛冬 《不搭》4

4.


脸上青肿全消之后,薛冬才回事务所上班,也好在期间没有案子开庭,不至于顶个乌眼青出庭。薛冬敲完最后一个字儿,盯着电脑屏幕出神,电脑屏幕自动熄屏才回过神来。

他从闷三儿那回来有半个多月了,虽然居家办公,但日程也全部排满。人如果不让自己忙活起来,就总不自觉的想些不该想的,薛冬也不例外。

两天前常光顾的一会所给发了信息,说新进一批好货,但薛冬兴致缺缺,潦草翻了眼照片,照例点了个瞧着顺眼的姑娘。姑娘生得姣好,凹凸有致的,一把嗓子也甜得很。薛冬生理欲望如常,没因为和闷三儿那王八蛋走了两回旱路就受什么影响,这很好。但云雨过后薛冬靠着床头抽两口的时候,女人来缠他粘他时他有些本能地排斥,这不正常。换做之前,薛冬早习惯了一个逢场作戏,一个假意逢迎,然后应承那些顺水推舟要首饰和包的撒娇。而现在,薛冬赤裸地知道那都是假的,温言细语和体贴入微都是虚的,那都是交易。以前的他不是不明白这些是假,只是觉着无所谓。但打上回发小买凶要他命之后,他就特别在乎这些,开始衡量着对方有几分真心,可是越是量,他自己却越不敢把真心往外交。

谁能不牵扯利益地对他好?

薛冬燃起那支剪好的雪茄,吐出烟雾时不由回忆闷三儿喷出的烟气是什么味道。闷三儿抽的什么烟?扫过一眼,硬的,黄盒子,细支烟,牌子不记得。闷三儿这人怎么还抽细烟?不搭他。薛冬轻嗤着摇头,旁边的姑娘把头探过来靠他胸前,好奇问他在想什么,能不能吐个烟圈给她看。

闷三儿。薛冬下意识答了,一脱口就又把眉头蹙起来。

什么三儿?姑娘问。

薛冬不搭话,摇了摇头,把雪茄摁灭在床头的烟灰缸里头。

再闻到那烟味儿的时候,薛冬看见暗房里不知哪儿打下来的一束光,光线下他觉着自己能看清烟雾的每一粒颗粒,再浓浓地晕开,荡到空气里,深吸进肺叶里。有人给他递烟,细支的,点火之后深吸过肺,味道熟悉,是闷三儿的烟。烟雾把他包裹之后很暖和,实体化似的拥着他,像有人给了他个贴心贴背的怀抱,抚慰撩拨。之后有股力道钳上他的后颈,待他慌乱要挣扎时,吐息打上耳畔传来声音低哑:浪货?

薛冬算是惊醒,掀开被子就见着睡前新换的内裤也报废,咬着后槽牙去浴室冲澡的时候也没想明白这是一绮梦还是一噩梦。最主要问题是,为什么偏偏是闷三儿。

今天周六,早些时候薛冬凭记忆找回了闷三儿家,敲门没人应。按理说周末闷三儿大概率在休息,虽然薛冬并不知道闷三儿是做什么工作的,但他知道,肯定不是什么正经营生。在门口等了大概十几分钟,薛冬就把封了几千块的牛皮纸信封塞门缝里了。

转身走的时候薛冬想着,估计和闷三儿的交集也就到这儿了。电话都没留一个,联系更不可能,再能撞见的话,那全凭缘分。

之后薛冬就回了事务所,敲檄文敲到现在。剥了块巧克力塞进嘴里,打开手机瞧了眼时间,差五分就要晚上十二点。这还是多少年前实习转正过后头一回加班,事务所里这会儿就他一个人了,摁了摁太阳穴,收拾了要带回家去的文件。

前脚刚迈出事务所的门,就听着旁边儿有动静。薛冬扭头看,事务所门口那盆一人高的绿植后头,血呼啦嚓躺着个人。

闷三儿。薛冬脑子懵了一秒,才想起来凑过去,小心伸手去探人鼻息。

有气儿,是外伤,没理由不帮。薛冬掏出手机想打120,被突然握住手腕。刚才闭着眼的闷三儿看着意识清明,哑着声儿说别,不去医院,我歇会儿,就成。

薛冬搀着他,闷三儿毫不客气地把身上重量全压着他身上,好容易薛冬把他放在候客厅沙发里。薛冬从没在案卷之外看到哪个人身上有这么多血,开口问的时候声儿还有点抖:你这是怎么回事儿?

闷三儿一动浑身都疼,干脆就不动了,薛冬怎么放的他就怎么歪着。听着薛冬问,还有心思笑,说自己这是不小心摔的。

翻了个白眼,薛冬抻了抻西服外套往门外走,心说这人什么时候都鬼话连篇,让人打死也是活该。再回来的时候提着个袋子,从对街24小时便利店买的绷带毛巾之类的。薛冬甩手扔到闷三儿怀里:没药店,将就处理一下,洗手间前面左转走到头,你自便。

说完这话薛冬又重新坐回电脑跟前,但案子他是一个字儿都看不下去了。他看得出闷三儿脑袋估计让人开了瓢儿,下巴上胳膊上是让人用刀剌的,虽说不深,但口子淌血挺吓人,得缝针。他盯着电脑屏幕脑子里思索着自己有没有做医疗的朋友帮得上忙,转头就瞧见那边闷三儿正把五十三度的白酒往伤口上倒,疼得咬着毛巾呲牙咧嘴。

酒是事务所备着送客户的汾酒,闷三儿给伤口消完毒之后吐了嘴里的毛巾,给自己灌口酒,跟薛冬说你这酒不错。薛冬皱着眉,本来想关心,张嘴就变了味,说你能不能洗手间弄去,弄我一屋子酒味儿。

沙发上的人挺熟练地把绷带往胳膊上缠,嘶着气声儿有气无力的。不好意思啊大律师,把沙发给你弄脏了。

薛冬对他这副无所谓的的样儿没奈何,只说你这个必须要去医院,不消毒缝针打疫苗,感染了说不定连命都没了。他在这方面的朋友倒是有几个,但就像路铭嘉说的,没一个靠得住的。更别说凌晨带个浑身是血的上门造访,人家躲还来不及,肯定不会帮忙。想到这儿,薛冬呛声,问他你不是过命兄弟一大堆吗?怎么跑我这儿来了。

放心。闷三儿把绷带潦草打了个结,说有人给我收尸。手机摔了联系不上,这片儿就认识你薛律师一个,爬过来碰碰运气。

沉默了会儿,薛冬捡起桌上的车钥匙,起身说在哪儿呢,我送你过去。

仰靠在沙发上的人愣了愣,然后冲着薛冬笑。他说,赶我?

薛冬斜他一眼,下巴一抬示意他,白花花的绷带刚绑上就已经渗出血来。我倒懒得管你,在拖着血流干了可没人给你输。

闷三儿笑,撑起来踉跄地嘶着声跟在薛冬身后,说我B型,你呢?薛冬径自往前走着,没说他也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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